第一百二十八章傳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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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到此處，許是想起了當初的情形，丞相夫人眼中也多了些許懷念的情愫，只見她轉頭看了看齊修鳴，輕嘆道：“自從修鳴上了雲山，臣妾便終日思念，娘娘見我如此，還曾托人上雲山打探過消息，這才喚得修鳴歸來……只可惜，修鳴回來了，卻未能見上娘娘一面。”
“那……”聞言，紅菱略有些遲疑的開口，問道：“夫人可知當初娘親離宮時的情形究竟如何？”
看這丞相夫人緬懷的模樣，想來當初與娘親的交情亦是匪淺，說不定一時情動，便能將當時的情形說出……
紅菱心中做著盤算，可丞相夫人聽了她的話，只是一楞神，隨即便驚醒過來似得，趕忙對著她一拜，道：“臣妾多嘴，請殿下恕罪。”
見她如此，紅菱不禁有些情急。
碧心的死與當初離開重紫宮有著必然的關系，她想知道，當初究竟發生了什麽，才讓隆帝將碧心送到靜居庵。
又會讓符虛隱忍了這麽多年，終究還是找了她來想要教她替碧心報仇！
依著這段時日的相處，她能體會到隆帝對碧心的愛意，可符虛又是言之鑿鑿，加上當初那記憶珠子裏看到的也與他所言相似。
所以一時之間，她倒是不知該信哪一邊！
如果有人能將當初的情況告訴她，那便是再好不過！
所以眼見著丞相夫人對此閉口不言，她當即便站起身來，拉著丞相夫人的手臂，道：“夫人，此處只有你我二人，請看在紅菱亦不過是肉體凡胎，自幼便沒了娘親的份上，將當年的情形告知於我吧！”
“殿下！殿下莫要這樣！”被紅菱這麽一哀求，丞相夫人不禁又想起當初碧心的模樣，心頭難免哀慟，可是這事若是從她口中說出，只怕會引來殺身之禍。
無奈，她只得撇過臉，一面搖頭，一面狠心將紅菱的手從自己手臂上撥了下來，道：“殿下，當年的事臣妾實在是不知，還望殿下莫要為難臣妾了，臣妾不敬，先行告退……”
說著，擡腳便要往外走，卻聽得身後傳來一句“夫人亦是為人女，為人母，難道就當真這麽狠心，置當初靈妃娘娘的恩德於不顧嗎！”
！！！
這話，直直得響進了她心頭。
可是……
哎！
她深深嘆了一口氣，終究還是邁開步子，走了出去。
只願靈妃娘娘在天有靈，不要怪罪她的隱瞞，正因她亦是為人女，為人母，才更不能擔這個風險，置至親至愛於不顧！
何況，有些事，紅菱不知道，恐怕會更好過一些！
……想到此處，她忍不住頓了腳步，回頭看了看身後那間屋子，心頭又是一陣嘆息！
一路從竹院出來，回到自己寢居，令丫鬟奉了一盞茶來，又緩了好一會，才算是平息了心頭的那些情緒。
誰知茶杯還未放下，丞相便一腳邁進了門，遣退了左右侍從後就湊到她眼前，問道：
“情形如何？”
放下茶杯，丞相夫人恢覆了氣勢，端坐著應道：
“殿下待修鳴極好，不必擔心了。”
以她的眼光，定不會看錯，入殿時紅菱打量著齊修鳴的神情，絕非普通情誼可比的。
可丞相的顧慮到底比一介婦人要多出不少，聽見她這麽說，緊鎖的眉頭絲毫不見松懈，想了一想，便追問道：
“陳奕信走時曾說明日一早會來接殿下與修鳴，你去了，殿下可有說明日打算如何處置修鳴？”
丞相夫人哪裏想得到這些，被問得一楞，“這……倒是未曾提及。”
聞言，丞相頓時便嘆了口氣，頗有些失望的看著她，道：“你說說你，去了這半晌，到底也沒問出個什麽來！明日上朝，你要為夫如何自處？”
“這……”丞相夫人不解，疑道：“有了殿下的護佑，修鳴和丞相府難道還能出什麽事不成？”
“你呀！真是這些年為夫將你寵得太不食煙火！竟連這樣淺顯的道理都不懂！”丞相心中急切，可看著愛妻一臉無辜的模樣，卻又很不下心來再說些重話，生怕傷了她的心，只得站起身來，狠狠舒了幾口氣，解釋道：
“殿下之前獨寵修鳴，已經讓皇上與太尉派的人不滿，遞了不少奏疏上去，若非我丞相府門生眾多，在朝中已經站穩了腳跟，只怕早就平衡不了這朝堂上的爭端。眼見著前幾日殿下對戴茂嵐有了幾分恩寵，偏偏修鳴卻闖下這樣的大禍來，若是殿下此時能秉公執法倒也罷了，若是對他的懲治過輕，甚至護佑著他，那朝堂上的那些言官，還不知要如何在皇上面前詭辯！”
一番話下來，厲害關系已經說得明明白白，可丞相夫人一聽，眼中立即又湧上了淚水，急道：
“可是，修鳴本就受了傷，怎麽還能經得住懲戒！”
“若是殿下心思通透，必定能想到小懲大誡兩全其美的方法，既不太過折損修鳴的身子，又能堵住了朝中大臣的嘴。所以，這才是我叫你去看望修鳴的原因吶！”
不過一個下午，太女追著齊側夫到了丞相府的消息就已經傳遍了定京城。
坊間那些傳言原本與朝中派系無關，可有心人稍一趨勢，這事便被說成了齊側夫心胸狹義，容不得太女對戴側夫好，揚言要與太女和離！
如此大不敬的話，若是處理得不得當，只怕修鳴回了宮中，今後也再得不著好了。
原本丞相也想親自前去試探紅菱的心思，可無奈今日已經兩次被她請走，他擔心自己前去又會惹了她不快，才叫了夫人去辦這事。
誰知……
聽了自家夫婿的話，丞相夫人也並非是全然不顧道理的，明白自己沒辦好這事，只得平息下來，半晌，又提議道：
“可你之前也並未提及，只是讓我去看看太女對修鳴如何，我便去了，若是你不放心，不如你再去探一探？”
“你呀！”聞言，丞相又是一陣無奈，嘆了一口氣將手放在丞相夫人的肩上，道：“這事你便不要擔心了，我若今日再去，只怕會讓殿下起疑，如今，我也只好先去打點一番，以防萬一。”
一面在心裏嘆道，今後這些朝堂紛爭，還是莫要再讓自家愛妻知曉了，她這般善良的心性，若是染了那些凡俗，反倒不美。#####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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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這丞相夫人緬懷的模樣，想來當初與娘親的交情亦是匪淺，說不定一時情動，便能將當時的情形說出……
紅菱心中做著盤算，可丞相夫人聽了她的話，只是一楞神，隨即便驚醒過來似得，趕忙對著她一拜，道：“臣妾多嘴，請殿下恕罪。”
見她如此，紅菱不禁有些情急。
碧心的死與當初離開重紫宮有著必然的關系，她想知道，當初究竟發生了什麽，才讓隆帝將碧心送到靜居庵。
又會讓符虛隱忍了這麽多年，終究還是找了她來想要教她替碧心報仇！
依著這段時日的相處，她能體會到隆帝對碧心的愛意，可符虛又是言之鑿鑿，加上當初那記憶珠子裏看到的也與他所言相似。
所以一時之間，她倒是不知該信哪一邊！
如果有人能將當初的情況告訴她，那便是再好不過！
所以眼見著丞相夫人對此閉口不言，她當即便站起身來，拉著丞相夫人的手臂，道：“夫人，此處只有你我二人，請看在紅菱亦不過是肉體凡胎，自幼便沒了娘親的份上，將當年的情形告知於我吧！”
“殿下！殿下莫要這樣！”被紅菱這麽一哀求，丞相夫人不禁又想起當初碧心的模樣，心頭難免哀慟，可是這事若是從她口中說出，只怕會引來殺身之禍。
無奈，她只得撇過臉，一面搖頭，一面狠心將紅菱的手從自己手臂上撥了下來，道：“殿下，當年的事臣妾實在是不知，還望殿下莫要為難臣妾了，臣妾不敬，先行告退……”
說著，擡腳便要往外走，卻聽得身後傳來一句“夫人亦是為人女，為人母，難道就當真這麽狠心，置當初靈妃娘娘的恩德於不顧嗎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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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話，直直得響進了她心頭。
可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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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深深嘆了一口氣，終究還是邁開步子，走了出去。
只願靈妃娘娘在天有靈，不要怪罪她的隱瞞，正因她亦是為人女，為人母，才更不能擔這個風險，置至親至愛於不顧！
何況，有些事，紅菱不知道，恐怕會更好過一些！
……想到此處，她忍不住頓了腳步，回頭看了看身後那間屋子，心頭又是一陣嘆息！
一路從竹院出來，回到自己寢居，令丫鬟奉了一盞茶來，又緩了好一會，才算是平息了心頭的那些情緒。
誰知茶杯還未放下，丞相便一腳邁進了門，遣退了左右侍從後就湊到她眼前，問道：
“情形如何？”
放下茶杯，丞相夫人恢覆了氣勢，端坐著應道：
“殿下待修鳴極好，不必擔心了。”
以她的眼光，定不會看錯，入殿時紅菱打量著齊修鳴的神情，絕非普通情誼可比的。
可丞相的顧慮到底比一介婦人要多出不少，聽見她這麽說，緊鎖的眉頭絲毫不見松懈，想了一想，便追問道：
“陳奕信走時曾說明日一早會來接殿下與修鳴，你去了，殿下可有說明日打算如何處置修鳴？”
丞相夫人哪裏想得到這些，被問得一楞，“這……倒是未曾提及。”
聞言，丞相頓時便嘆了口氣，頗有些失望的看著她，道：“你說說你，去了這半晌，到底也沒問出個什麽來！明日上朝，你要為夫如何自處？”
“這……”丞相夫人不解，疑道：“有了殿下的護佑，修鳴和丞相府難道還能出什麽事不成？”
“你呀！真是這些年為夫將你寵得太不食煙火！竟連這樣淺顯的道理都不懂！”丞相心中急切，可看著愛妻一臉無辜的模樣，卻又很不下心來再說些重話，生怕傷了她的心，只得站起身來，狠狠舒了幾口氣，解釋道：
“殿下之前獨寵修鳴，已經讓皇上與太尉派的人不滿，遞了不少奏疏上去，若非我丞相府門生眾多，在朝中已經站穩了腳跟，只怕早就平衡不了這朝堂上的爭端。眼見著前幾日殿下對戴茂嵐有了幾分恩寵，偏偏修鳴卻闖下這樣的大禍來，若是殿下此時能秉公執法倒也罷了，若是對他的懲治過輕，甚至護佑著他，那朝堂上的那些言官，還不知要如何在皇上面前詭辯！”
一番話下來，厲害關系已經說得明明白白，可丞相夫人一聽，眼中立即又湧上了淚水，急道：
“可是，修鳴本就受了傷，怎麽還能經得住懲戒！”
“若是殿下心思通透，必定能想到小懲大誡兩全其美的方法，既不太過折損修鳴的身子，又能堵住了朝中大臣的嘴。所以，這才是我叫你去看望修鳴的原因吶！”
不過一個下午，太女追著齊側夫到了丞相府的消息就已經傳遍了定京城。
坊間那些傳言原本與朝中派系無關，可有心人稍一趨勢，這事便被說成了齊側夫心胸狹義，容不得太女對戴側夫好，揚言要與太女和離！
如此大不敬的話，若是處理得不得當，只怕修鳴回了宮中，今後也再得不著好了。
原本丞相也想親自前去試探紅菱的心思，可無奈今日已經兩次被她請走，他擔心自己前去又會惹了她不快，才叫了夫人去辦這事。
誰知……
聽了自家夫婿的話，丞相夫人也並非是全然不顧道理的，明白自己沒辦好這事，只得平息下來，半晌，又提議道：
“可你之前也並未提及，只是讓我去看看太女對修鳴如何，我便去了，若是你不放心，不如你再去探一探？”
“你呀！”聞言，丞相又是一陣無奈，嘆了一口氣將手放在丞相夫人的肩上，道：“這事你便不要擔心了，我若今日再去，只怕會讓殿下起疑，如今，我也只好先去打點一番，以防萬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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